聖母的騎士(上)-聖母與我







古代皇太后出遊時,那些驍勇善戰的騎士、將軍拿著寶劍騎著壯馬走在前方,為她開路、保護她的安全,好不威風,護駕任務完成滿心喜樂;偶爾,太后會來賞個果子蜜餞,又或賜點甘露解渴,更覺歡喜……


在起初

當我回憶自己與聖母的關係時,腦海中湧出的就是我近這兩年才與聖母關係密切一點,為什麼呢?因為初領洗時,並沒有特別留意聖母,那時只覺得很多教友,尤其老教友都很喜歡聖母,他們對尊敬聖母的禮儀非常熱心,看到聖母總是熱淚盈眶,又愛拿著念珠唸玫瑰經,我並非不認識她,甚至乎由小到大已知道她的存在:小學時操場內有一尊聖母像,在黑灰色大小不一的石塊映照下,聖母顯得特別潔白,她雙手合什,像是向天祈禱,又像俯視我們這些在太陽下曬得臉紅耳赤、揮汗如雨、跌跌碰碰的孩子們,偶爾我會看看她,便繼續和同學們玩耍;我也記得因著歌詞印著學校的名字而深印腦袋的歌曲:「玉潔冰清,光耀海星,妳是迷途者的響導!世途多艱,極需妳照料,請救助我們於凶途......」她好像是一個很聖潔的人,又是一個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人,我的小心靈似乎和她劃上 「距離」;待得領洗後時則不願意非教友(尤其是基督新教的兄弟姐妹)誤會我們是聖母教,所以更是刻意選擇避開。
 


然而,當我把腦袋的雜草撥開修剪,凌亂的記憶裡有著一絲一點和她的緊密片段,原來從起初她就在我身旁!
 
 

納匝肋聖母大殿的瑪利亞




花地瑪聖母的守護

時光倒流至2002330日傍晚,坐在飯卓上的我忐忑望著外頭的天空,雖是春天,但那天的雨卻亳不客氣地傾瀉下來,打在簷蓬上發出巨大的響聲,「雨這麼大,妳要出門?」媽媽看著穿上白衣的我疑惑地問,我肯定的點頭,然後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,穿越那漆黑一片的街道,走向復活蠟燭照耀的光明裡。歷經三年的慕道課,雖然刻意尋找,卻常因忙碌蹺課錯過了時機,到下定決心好好的聽道理與準備後,我終於領受了期待已久的洗禮,蠟燭的火焰在我眼前狂舞,眼眶充滿著感恩的淚水,心情緊張中帶著興奮,那一塊純白的麪餅溶在我的口中,我回到那創造者的懷裡。

在這一夜後,滿以為就是圓滿順遂,誰知道一場十級風暴的劇情馬上上演。


那時,我和朋友一起經營的生意陷入瓶頸,看不見黎明摸不到出口,三個人每天無言以對,度日如年,當初開展的興奮喜樂被一點一滴摧殘,陽光明媚的513日早上我提出退出,那個小店即時捲起海嘯,淹沒了我們眾人,從此我們成為了陌路人,那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,事業與友情俱敗,整個心掉進谷底,無處容身走在街上四處遊蕩,得悉花地瑪聖母傍晚出遊,我獨自一人隨著大隊,跟在聖母的身後,從玫瑰聖母堂一直伴隨到主教山上海崖聖母小堂,天主經、聖母經等經文也只是有一篇沒一篇的唸著,去到終點的禮儀更是一竅不通;隊伍解散後我仍留在那塊空地上,任隨風兒帶走我的傷痛;除了以前讀書時曾參與學校組織前往出遊外,這是我第一次自發參加聖像出遊,自此之後我並沒有開展頌唸玫瑰經的習慣,和朋友的關係也沒有改善,然而說來奇怪,往後每年的513日,我的雙腿便會自動地走往起點集合。


與其說我伴著聖母出遊,更好說是她默默地守護破碎的心。


這是母親的第一次陪伴!




發展


在隨後的日子裡,舞台前後均沒有任何聖母的蹤影,但藉著參與教會活動、認識一些聖人生平、參看教宗文告、通喻、閱讀聖母的文章、繪畫、看她的德敍禱文,多如繁星的名號我發現聖母瑪利亞的角色很重要,每次看見其他教友面對聖母的欣喜、熱心參與敬禮、教宗把祈禱意向託付聖母、聖人提及他們獲聖母的助祐,以至嚥下最後一口氣口裡仍然呼喚她的名字,我便察覺這位女士殊不簡單,由此亦對她產生興趣。

聖母的在世上的顯現地方不少,2010年暑假,我幸運地到達法國露德及葡萄牙花地瑪朝聖,兩個地方均是近代顯現,是慈悲的記號。幽靜的花地瑪、莊嚴祥和的千人燭光巡遊、一個接一個圍繞顯現聖堂以雙腿跪著唸經的虔敬信眾,絡繹不絕的人群大批出現在和平天使顯現地、三個小牧童的故居;庇里牛斯山旁的露德,澄明透澈的水泉嘩啦嘩啦地灌溉心靈滋潤身體,大批坐著輪椅、拿著拐杖、躺在擔架的病人,以及由世界各地前來的義工,千百張遇見的臉上流露燦爛喜悅的笑容,還有成千上萬病癒後留在露德作見證的拐杖輪椅;每個畫面無不讓人動容,多少人因著與聖母一起而轉變,多少人因著她而痊癒朝聖讓我多了解她認識她,家裡也開始囤積聖母像,但感覺仍然沒有很親近。








露德聖母的安慰

 時間的巨輪往前走,2012年年中,我意外燒傷雙腿,大大小小的水泡劇痛難消,復原過程則痕癢難止,行動往往須要小心翼翼以免傷口感染,也希望家人能安心,白天還能強撐著到醫院覆診換藥再回家休息,晚上則難以安睡,因為雙腿無法放在床上伸直(傷口不能壓著),只能半懸床邊,可想而知我根本夜不能眠,我曾嘗試採取不同的姿勢:用枕頭墊在膝蓋下方、用椅子放在床的另一邊,固定大腿與腳根(小腿凌空),左側睡一回、右側睡一回,什麼方法也試過了,累得焦頭爛額,身心靈的傷痛把我捲進無底的深淵裡,被大口的黑暗吞噬;那時,從露德買回來放在床頭的聖母似乎是一點曙光,我把她一擁入懷,像個孩子尋求媽媽的安慰,一邊唸經,一邊迷迷糊糊的祈求安睡……

 
在每個哀鳴的長夜裡,我就是這樣的抱著聖母,呼求聖母,或說,聖母這樣擁抱著我,呵護著我......直至看到光明的重現,直至我再能蹦蹦跳跳!


這是聖母的第二次陪伴。


從這時起,每有患病的親友,我便會找她幫助,露德聖母、以及聖老楞佐堂的病人之痊聖母成為我的好朋友、我的慰籍、我的支柱。

(待續....)


香港長洲思維靜院的露德聖母像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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