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人

3 歲的小姪兒余立勤回澳，我發現他時常問點解。   早上見到阿嫲叫余智潁起床返學，但余智智潁叫極都未醒： 點解家姐仲吾起身 o 既 ?   六哥當廳長： 點解有個人訓係度 o 既 ?   我夜回家： 點解你咁夜返 o 既 ?     因為多野做 lor! 點解你咁多野做 o 既 ? ...................   跟二嫂談起他的點解，她就說余立勤的點解問過不停，難以招架： 點解食飯要洗手 o 既 ?     因為隻手污糟 lor! 點解隻手污糟 o 既 ?     今日 3 號風球， 揸 私家車上班，夜晚加班，回到家差不到已 9 點了，在家附近兜了三個圈，都未泊到位，於是打電話回家求救，打算找人接力搵位，無奈家中的大哥二哥都吾識 揸 車，二哥出來陪我，不一會就找到了，我們二人回到家，開門時，余立勤即出來迎接：   點解泊吾到位 o 既 ? 　　因為無位 LOR 點解無位 o 既 ?     因為俾人泊哂 LOR 點解俾人泊哂 o 既 ?     因為我夜返 LOR 點解你夜返 o 既 ?   因為我多野做 LOR 點解你多野做 o 既 ?   因為我做吾哂 LOR 點解你做吾哂 o 既 ?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  和他躺在廳上，看向世界世發，周海媚在撒哈拉沙漠騎駱駝。 余立勤：呢個好睇 ! 我：點解好睇 o 既 ? (今次仲吾俾我搵到機會，問番佢轉頭) 余立勤：因為騎駱駝 lor 我：點解騎駱駝 o 既 ? 余立勤：因為無電單車 lor 我：點解無電單車 o 既 ? 余立勤：因為好多泥沙 我：點解好多泥沙 o 既 ? 余立勤：因為無石頭 lor 我：哦，因為無石頭，所以 揸 吾到電單車 ? 余立勤：係呀 !     哦，其實，只是我答吾到佢的點解，而佢對我的點解，游刃有餘，一點都不覺得難，想必佢諗緊： 點解呢個姑姐咁蠢 o 既 ?

從小到大，和老爸總有一點距離 !   老爸很大年紀才生我，家裡小孩多，房子小，老爸就睡在隔壁的米舖，後來，家裡買了水手斜巷的單位，我與媽佔了一個房間，而幾個哥哥佔另一個，老爸仍然睡在他的米舖，我去台灣讀書，回來，老爸退休了，帶水圍舊房子拆掉，我們搬上樓，我住帶水圍，老爸租出米舖，他住水手斜巷，所以，從我印象中，我好像從沒與老爸同在一屋簷下。   老爸和孩子的親近很少，家裡的事不大管，我翻開與老爸的生活片段，零碎的，但記憶卻深： 老媽說我是唯一一個晚上吃飽飯後，會牽我的手走一轉小市街； ( 這個聽得老媽講多了，好像已成為我回憶的一部份 ) 印象中小時候清晨眼矇矇的，坐他的單車尾，去出面冠男茶樓飲茶； 老爸的米舖生意沒有什麼驚喜，平平穩穩，沒生意的時候，他會去街口賣布舖賭十三張，但顧客周不時出現，因此，我就經常要肩負起到街口找他回來的任務； 我記得跟他一起到碼頭送米，他拿米到漁船裡，而我站在車旁看車； 我記得會坐在他的書檯前，趁他不在，把香煙取出，拿著火柴，學他抽煙的模樣；或者把他的算盤彈得得得響； 我記得小二時，中午為了功課問題，不肯吃飯，他氣得用籐條亂掃我的腳，我回到學校仍在哭著，疤痕足足十天才褪 ( 那天不知為何，老媽不在，晚上幫我沖涼才發現 ) ； 我記得有苦力背米入來，米袋穿了，灑了一地，他看了很心痛，說農夫很辛苦的 ( 因此，我的飯碗一定乾乾淨淨 ) 我去台灣讀書的決定，他好像沒什麼反應； 我那天要出發了，他在米舖，叫我一切小心，我才意識要和他分別，且發覺他老了；   從台灣回來後有一段時間，老媽和他吵得很兇，幾乎要離婚，我和哥哥每天都不想回家，不想理他們，想他們離婚算了，我哥有天忍不住，從廚房拿了兩把菜刀放在檯上，跟他們說，他們兩個加起來已是百歲人了，還每天吵吵吵，你們互想殺死對方好了，他們的吵好像停了一會 …………….. ； 但吵架並沒有停止，到最後，我也忍不住，恨老爸要死，直接向他說，我想用刀殺死你 ( 說時，眼裡充滿恨意 ) ，說完後，老爸一直罵我，說我大逆不道，老媽一直叫我道歉，我哭著離開家裡，跑上明愛找 BONNIE 傾訴，後來，我心情平復了，回到家，跟老爸說對不起，事情好像因此而停了 ……..   現在，老媽仍然為他抽煙或賭十三張的習慣而吵架，但老爸總是不改；老媽身

印象中沒有寫過我的志願這類作文題目 。   倒是經常發白日夢，化身某類型人物，並想像變成後將會如何如何：例如做網球員 ( 好似阿加斯咁係中央球場亮相 ) 、歌星 ( 係紅館開演唱會 ) 、哥哥當明星，而我當他的經理人幫他接 JOB 、短跑手 ……   至於真係幻想起來又打算付緒行動的，是想當一名律師 ( 睇得多無線劇集，覺得在庭上和另一方唇槍舌劍好似都幾威 ) ，皆因性格裡常有伸張正義之感，也曾有被人冤枉的經驗 ( 現在竟然一點都回想不起這經驗，奇怪 ) ，所以高三那年在自己的紀念冊上寫下這個志願，也有一個同學留言是叫我加油，原來自己也曾向人透露 ……   不過呢，想歸想，讀完僑大後選科時，又因唸台灣的法律和澳門的不一樣，考前面的又沒人選法律，加上朋友力薦唸台大經濟，所以就沒有選那科。   與法律漸行漸遠後，前幾天，才突然想起現在自己竟然是從事與法律相關的工作，但自己又不是做得好，對法律的認識也是半桶水，解釋錯誤又會累到工人 …… ，其實我真係解釋錯左 LA ，唉，真係要小心 D ，影響很大的；上週，看到一個律師，氣焰逼人，說話常以法律行先，那些似是有法律依據的言詞，又讓我難以招架，腦中旋即響起：法律是為有錢人而立的嗎？鬧上法庭，不一定他們能得值，但工人卻難以耗時間 …………. ，唉，應然與實然，實際問題呀，要討生活的。如果唸了法律，卻非伸張正義，而是幫助那付得起錢的，那 ?????   僱主與工人，誰是誰非終究不是我能判斷；某些個案，我不知道，拿少一點，這個影響到底有多大，看著那人雙手蓋面，淚水快奪眶而出的感覺不太好受，但站在面對最實際的生活與時間問題，這一點始終是有利的。   今天，一個工傷工人站在我面前，力數澳門法律的不足，我無言以對，某些法例、某些權限，要達到雙嬴，甚至三嬴談何容易，總是有得有失的。   在有限的資源裡，做最大的利益，或許，是經濟學幫我釋懷的一種方法吧！

星期六的早上，依時依候醒過來，雖然想多睡一回，但老媽一句：同你去下街市諗下餸啦，我還是乖乖的醒來跟阿媽去街市。   在街口碰到一個閒坐的阿伯。老媽：梁生，咁落雨去邊啊？ 阿伯：行下LA!   去到街市，我就如"蔡瀾逛菜欄"般 ，看到什麼菜就講出菜色名： 我：芽菜炒瘦肉LA， 老媽：芽菜都吾平呀! 我繼續：蝦醬炒通菜，紅蘿蔔洋蔥瘦肉湯.....E，青瓜....，青瓜大蝦沙律   老媽：嘩，發達LOR，大蝦......  (佢的意思話，大蝦好貴，咁識食)   在115魚檔： 老媽：Ｅ，有蝦喎! 我：可吾可以黎個茄汁煎蝦碌? 老媽：梗可以架。 魚檔老板：當然可以用笳汁 LA ，細細隻，仲入味呀！ 老媽：佢話點整就點整 LA ！ 魚檔老板：梗係要就下 LA ， 吾通剩係就哂 D 孫嚰！ 老媽：嘻，呷醋好耐 LA! (00 ， 下，有咩 ?) 魚檔老板：最緊要佢地肯食 LA ，食剩哂， SIZE 哂 D 野！好似禽晚得我地兩公婆食，阿肥仔又吾食 …… 老媽：美人照鏡就最好！禽晚 D 菜好好食，摘埋都係一人一箸，係阿女挾箸比我，如果吾係都好快食哂！ 魚檔老板：呢度 30 元 ！ 老媽： ( 指著撻沙 ) 呢 D 係咪頭先個 XX 事頭婆買架 ! 魚檔老板：係呀 ! 好靚架 ! 老媽：程兩條呀 ! 魚檔老板： 37 元！ 老媽：嘩， 100 元無哂 LA! 魚檔老板：咩無哂呀，買埋菜都得呀！ 老媽：係咩？ 魚檔老板： 37+30 ， 67 ，仲剩 33 ，買埋二斤菜都有剩呀！ 老媽：同我打淨 D 鱗 LA!   碰到對面屋榮仔媽： 榮仔媽：嘩，咁好，大小姐出黎幫手！ 老媽：梗係要佢睇下 LA ，等佢食米吾知米貴！ 榮仔媽：大小姐放假咩？ 老媽：星期六休息呀！   扇貝檔： 老媽：喂，買吾買餐食下 ?( 指著聖子 ) 我：呢 D 好吾好呀 ? 不過可能貴 D( 指著扇貝 ) 老媽：呢隻呀 ?   老媽：點賣呀？ 扇貝檔老板： 28 蚊斤 ! 老媽：靚吾靚架？ 扇貝檔老板：梗係靚 LA! 老媽：同我揀幾隻 LA! 扇貝檔老板：揀個

最近很忙，每天在辦公室就不斷與公司 、工人通電話，要不然他們就直接殺上來，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，一個會議接一個會議，每次以為今次能傾得成的，怎知總欠臨門一腳，不過經歷多了，多了一份平常心，談不攏就下一次吧。   面對兩公婆實在很難，兩方面都向我講對方不可信，工人就說公司壓榨，公司就話工人亂講，還拿出一堆似是而非的證據，起初，我總是容易投入第一方對我說的，而傾向另一方，但漸漸地，我發現兩方都不可信，他們總會為自己的利益而隱瞞一些，至於誰是誰非，到底不是我所能判斷的 ( 誰把你立在我們中間當判官 ?) ，他們總對自己能拿的 / 或應付的心裡有數，也不用多想，柳暗花明又一村，不過過程倒是慢長。給我多點智慧吧！   今日下午，雖然面對幾班人馬，也有衝突的情形出現，但我卻是出奇的鎮靜，沒有騰雞，也沒有急躁，這一場漫長的戰，需要更多的耐力，雖然組長說工人多我可以多拿一些分數，但我卻沒有一絲的喜悅，真正發生了才算吧！   下午在 4 號房、 5 號房、寫字樓、影印機等地不斷來來回回，也想找一個人幫手，不過都是自己處理，求人不如求己 ( 你忘了嗎 ?) 不用一直留在 4 號房也讓我有一個喘息的空間！哪間 5 號房 ……… ，唉，我又忘了帶張香水紙巾出來！   晚上有機會聽到朋友的家事，聽她說她的價值觀，裡面有些 …… 有些想提醒的，但我知道不是時候，也是上面個句，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著想的，也許，有機會能和她談！   「人生，最緊要屋企齊齊正正，平平安安，自己賺到的，不是奢侈，但應享受的就享受，你看，一個地震死左幾萬人，及時行樂 ……… 你認為呢？」她說。   我竟然沒有分享自己的，好像腦海一片空空的，只是靜靜的聽著， ( 有機會聽別人的心事真的很難得，人家信任才會跟你說的 ) ，想說一點關於信仰的，關於自己的想法，雖然與她的不一樣，但不是要她接受，但話到口邊卻又吞回去，怎麼會這樣的呢？   最後，我說：家家有本難唸的經。每個人背後都有故事，不是一次機會，你聽不見，看不到她們所面對的環境、事情、人物！   天主眷顧！

今早進教堂，畫了一次十字聖號！ 然後，在領經檯前作準備，安頓了一切後，我跪下禱告！   我畫了第二次十字聖號，突然間，我在想，會不會畫多了，這個十字聖號跟剛入教堂畫的，有沒有不一樣！   腦中湧現復活的耶穌顯現給門徒的情景：耶穌來了，站在他們中間，說： 「祝你們平安！」然後又噓了一口氣，向他們說：「祝你們平安！ ….. 」   聖經上寫道，耶穌的第一句 平安，大概是猶太人見面時的打招呼，而第二句平安，則因為是門徒仍在恐懼中，耶穌祝福他們，給予他們力量及內心的平安！   我所畫的十字聖號也有類似吧！第一次和耶穌打招呼，我來了！第二次是我希望獲得那內心的平安：   「 昨天和朋友晚飯時，聊起網上流傳的福建 、廣東、海南島的地震預言，以及因此而引發的海嘯，而朋友的朋友的夢境 ( 澳門將會水浸至四層樓高 ) 更是繪影繪聲的，當下，我們便被籠罩在不安的氣氛中：假如水來了，而我當時在金悅軒裡面坐著，那我大概 ….. ；假如水來了，我媽因腳痛走不及，那她大概 …. ；假如 …… ；很多的問號在腦中盤漩著 ………   隨後，我在 A 朋友的生日咭上寫道：切勿對上主失去信心！ B 朋友看了道：她信天主的嗎？我答道：不管是否信天主，她心中應該有一股信念吧！後來證實她偏向信佛 – 那這個，也包含寫給自己看吧 !???   睡覺時，我仍然在想著這個畫面，水來了，我們都走避不及 …… ；然後，我又聯想到我以往曾與死亡是這樣的接近：那年在四川黃龍，高山反應，去年多次真實死亡的夢境，似乎我應該是不怕的，我甚至「應該」已克服了，嘿，但事實上，那股不安與恐懼，卻仍是揮之不去。」   藉著這個 第二次十字聖號， 剎那間，我感覺到耶穌明瞭我的感覺，祂賜與我力量及內心的平安，正如朋友最近所提的，「我們害怕，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死了往哪裡去，但相信天主吧，祂會為人準備居所的。」我的擔憂、我的害怕，來自於這些預言，但現在就作好準備，災難來了，敏感一點，可以避免的就盡力做吧，否則：上主自會照料！   如果把房屋建築在沙堆上，不需海嘯，也會被吹塌得很徹底！   加油，寶珠！加油，大家！